北京白癜风的最好医院 https://m.39.net/disease/a_13564219.html 任何事物都是由形式与内容构成。关于这二者有很多定论:内容为事物的主要方面,而形式是次要方面;内容决定形式,形式要服从于内容等等。 《韩非子》就讲过一个“买椟还珠”的故事,郑国有个做珠宝生意的人,做了个精美的匣子,用香料熏过,再缀上美玉、玫瑰石,还用了翡翠镶边,结果有人买了他的木匣子,却把宝珠换给了他。 长久以来,我们都用这则故事去讽刺那些舍本逐末的人。 但如果从美学的角度看,这则故事恐怕远没有这么简单。故事中的匣子是形式,珠宝是内容,但内容就一定重于形式吗? 01形式与内容的一体性 19世纪40年代,美国文学批评家约翰·克罗·兰色姆首建了“构架——肌质”理论,为“形式——内容”一体化开了先河。他把诗的构成分为“构架”和“肌质”两部分。 “构架”指诗的内容的逻辑陈述;“肌质”则指作品中不能用散文陈述的部分,即作品中的个别的细节。他在《诗与世界》中认为,一首诗有: “一个中心逻辑构架,但是同时它也有丰富的个别细节,这些细节,有的时候,和整个的构架有机地配合,或者说为构架服务;又有的时候,只是在构架里安然自适地讨生活。” 如果把“构架”仍视为形式,“肌质”仍视为内容的话,那么,这里的形式与内容的界限已十分模糊了,其作用也相互渗透,难以分清。形式与内容的划分,受到了有力的挑战。 在这种“构架——肌质”理论中,出现了一种“配合”思想(即构架与细节的配合),后来被他的学生布鲁克斯发挥为“整体”思想,并灌注以“生命”。布鲁克斯认为:文学作品就像一个有生命的活体,其“结构”与“肌质”融为一个不可分割的有机整体。只谈“结构”或只说“肌质”是不能与生命活体联系在一起的。 也就是说,把内容与形式分割开来是不可想象的,就像活人的肉体和精神不可分割一样。 此派的马可·肖莱尔在《作为发现的技巧》中又总结为“一体”思想: “现代批评已经证明,只谈内容就根本不是谈艺术,而是谈经验;只有我们谈完成了的内容,即形式,即作为艺术品的艺术品时,我们才是作为批评家在说话。” 他们虽然只是谈文学批评,但对于美学起码有以下几点启示: 1、(作品)内容与形式分开来谈是不可想象的,在这个基础上说,内容就是形式; 2、人为地将事物(包括作品)分割成形式——内容两部分是一种扼杀事物生命力的行为,在这个意义上说他们根本不承认有所谓形式与内容; 3、“完成了的内容,即形式”在暗示一种内容与形式可以互相转换的可能性及相互融合的一体性。 他们理论中包含的“形式——内容”一体思想有着源远流长的注脚: 古希腊毕达哥拉斯学派认为宇宙是和谐的,有秩序的;而且这种和谐、有序是按一定的数的比例构成的。他们把这种思想扩展到音乐、绘画、雕塑、建筑等各个艺术领域,并形成一条重要的美学原则:美是和谐的和按比例的。并进一步得出:和谐便是美。 这里,和谐、匀称、恰当、有序、按比例不仅是美的形式因素,也是美的内容因素,即美之所以为美的原因及所在。 同样的,我国古代美人的标准(形式)是:粉鼻、桃腮、玉背、美腹、丰臂、香肩、绣腿等,而这些本身也是我们感到的美有内容:我们感到粉鼻、桃腮、玉背……美的时候,并不认为它们后面还代表别的什么内容,这是因为,他们本身(形式)就是美的内容,形式美与内容美熔为一体,不可分割。 应该指出,内容与形式的一体化和内容与形式表现的是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是有区别的。前者认为形式即内容,内容即形式,在你感受到对象的形式的同时即感到对象的内容;而后者认为,某种内容一定要以某种形式表现出来,但感受到了形式的同时并不能即刻感到内容,内容与形式即使不是可分割的,但起码是可以分开说的。 02当形式被看重的时候,内容是可以舍弃的,形式可以高于内容 文章开头提到的“买椟还珠”的寓言故事,这则寓言虽是讽刺舍本逐末的,但也恰好说明了: 当形式被看重的时候,内容也是可以舍弃的。形式并不总是处于服从的地位,它甚至可以高于内容。 现代时装表演和高级包装也能说明这一点。时装表演光怪陆离,花样翻新。如巴黎一次时装表演中,有帕科拉邦用铅片、塑料制成的时装;桑洛朗用透明织料制成的时装,但作为服装本身却远离大众化,难见实用性。 我们会产生很多疑问:是为谁设计的?怎样才能穿着出去?如何推广?这些本应作为服装实际内容的东西,却并不为观众看重,甚至也不为服装设计师与经纪人看重。 在这里,被强调的只是时装形式(即流行趋势、服装美学观念)或时装表演本身(商家要的只是品牌与商业形象)。被包装的影视歌星亦是如此。人还是那个人,表演技艺也未能一步登天,然而通过精心包装,就可以一夜走红,其形式(如演员外观、造型、角色、出场气氛、场地设施、捧场人物等)显然要重于内容(如演唱技巧、素质、水平等)。 被包装的节日喜贺礼品,主客双方注重的是精美的外观形式,礼品的规格档次,至于“盒中物”只要不是太离谱即行。 相反,如果仅仅是“货真价实”,而未能注意外表形式在满足人们“受尊重”、“礼尚往来”、“喜庆欢乐”等心理方面的重要作用,缺乏外观价值,“内容”再好,也是不受欢迎的。 亚里士多德更是把形式强调到令人咋舌的高度。在他看来: “形式高于质料”(质量、材料,相对形式而言,在此可以理解为内容)。 与形式相比,质料只是可能性,是潜能的、被动的;而形式是现实的,它具有能动性,它就是目的和动力。他举例说: “房子的目的并不指人的居住,而是指房子本身要达到的房子形式的目的。” 他认为在材料与形式二者中,形式是更为基本的东西。很明显,亚氏不仅承认了形式的重要性,而且明确表示形式是高于内容的。 这里举出他的观点,并不是说明此观点没有片面性,而是为了说明它的合理性:形式对于它本身来说其目的就是完成自身表现而已,并不总是为内容的存在而存在;这样,形式的“解放”似乎就能阐释许多以往固定模式未能说清的问题: 西方学者发现,一个长方形中的长边(a)和短边(b)的比例,若与两边之和(a+b)与长边(a)的比例相等,即:a:b=(a+b):a。这个长方形就是具有多样的统一,且轻重匀称。 许多美学实验证明,多数人喜欢这种比例,认为这合乎美感要求。这个比例是一个常数,等于5比3,或8比5。 又如,仰韶、马家窑的出土文物的几何纹样表明,它们是由动物(如蛙、鸟、鱼)形象的写实而逐渐变得抽象化、符号化的。由再现(模拟)到表现(抽象化),由写实到符号,这是一个由内容向形式转换和积淀的过程,由于几何纹饰可以比动物形象更多地布满器身,故用器多采用这种符号性很强的纹饰,其内容因形式的强化而得到加强。 在对形式多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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